年齡迷思，電影中的女星焦慮（三）：在螢幕上，女人幾歲算老？

本文前兩篇談論了不同導演在處理好萊塢女星的年齡、人格焦慮時，採取了什麼不同的詮釋。分別用寫實與非寫實的手法表現了正面與負面的情緒力量，並透過演員精湛的演技，把我們帶進那種瘋狂卻又真實的電影環境。現在則以現實中幾位女星為例，看看她們在好萊塢電影環境中，曾遇過的哪些與年齡相關的不合理要求，以及她們的回應。

瑪姬葛倫霍（Maggie Gyllenhaal）在許多大小規模的製作中擔任要角，不論在票房或演技上都頗受觀眾的肯定，在演出《黑暗騎士》（Christopher Nolan,The dark Knight, 2008）後，人氣也有飆升的傾向。不過最近在公開場合接受媒體訪問時，她提到自己近來才因為看起來年紀太大而失去一個角色的機會。她一開始十分難過，在得知自己原本的對手演員是一位 55 歲的知名男星後，她「心中升起一股憤怒」，因為瑪姬葛倫霍今年才剛滿 37 歲。

除了瑪姬葛倫霍之外，還有諸多女星曾經對年齡、外表議題發表過意見，像是珍妮佛安尼斯頓（Jennifer Aniston），受到模特兒母親的影響，青春期時經歷了對自己身體的挑剔與厭惡感，她坦承自己花了多年才不再執著於化妝與打扮；凱特貝琴薩（Kate Beckinsale）則到三十歲都認為自己沒有吸引力，但過了三十歲後，反而對此問題感到海闊天空，這也許是只有年齡增長才能帶來的智慧。

這些女星選擇以正面態度面對年齡焦慮，不過在電影界的事實仍是：「當女演員邁入四十大關，機會也大不如從前。」很多曾經紅極一時的女星到一定年紀後都轉戰幕後，也做出不錯的成績。例如瑞絲維絲朋（Reese Witherspoon）成立的製片公司就製作了《控制》（David Fincher, Gone Girl, 2014）。似乎對於女星來說，過了某個年紀即結婚後淡出螢幕仍是常態，否則就要另找出路去追尋事業上的成功。究竟為何女演員的路這麼難走呢？

首先，是觀眾的反應，我們必須承認，片商的選擇完全關乎於片子賣不賣座。如果觀眾的品味是年輕辣妹跟中年帥哥的浪漫愛情片組合，那他們就不會選擇年紀更大的女星。除了公認的演技派女星例如梅莉史翠普（Meryl Streep）、茱莉安摩爾（Julianne Moore）、茱麗葉畢諾許（Juliette Binoche）等等，或是國民偶像等級的安潔莉納裘莉（Angelina Jolie），片商與大眾品味並沒有給中年女星太多生存空間。

這也關乎主流電影選擇的題材，女性為主角的仍佔少數。也許對大眾來說，充滿特效的超人電影仍比單親媽媽的奮鬥過程要來得有趣，而女性電影也有題材僵化的傾向。不過我們仍可看到愈來愈多女性編劇開始出現在奧斯卡提名的名單中，也許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仍可保持樂觀，期望有實力的女演員或女性電影工作人員，可以開始獲得更好機會，以及選擇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