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酷媽的柔軟與變身:回到家,我陪妳當粉紅色美人魚 ft. Dizzy Dizzo 蔡詩芸
「我們聽各種風格的音樂,像我喜歡嘻哈;Katiya 也有自己喜歡的風格,但我們還是會一起聽。特別的回憶是,Katiya 能知道哪些是我的歌,還會對我說『I like this song!』」
饒舌歌手 Dizzy Dizzo 蔡詩芸(以下稱:Dizzy)口中的 Katiya,是她四歲多的女兒。
與社群上敢曝的 Dizzy 不太一樣,Katiya 面對眾人目光,咻一下子就躲進 Dizzy 懷裡。Dizzy 這時抱起 Katiya,動作、眼神放得好輕,跟 MV 裡唱著「是不是 一個人 也可以 過得很好」的自己,似乎也不太一樣。
轉而問 Katiya,平常都喜歡聽哪些歌?Katiya 咬字還有點稚嫩,一一講出 Shakira、BLACKPINK⋯⋯當然還有:「Mommy’s song!」
每一種可能都接受
Katiya 最喜歡的 Mommy’s song,是〈Pink Sunflowers 粉紅太陽花〉。
問她還喜歡哪些?如果把 Katiya 的回答蒐集起來,那幾乎可以鋪出一段 Dizzy 的音樂路:從 2005 年第一張《紫外線》到去年底的《Spiral》,Katiya 都可以與 Dizzy 分享自己喜歡哪幾首。
細細數來,她第一張專輯至今也將近 20 年了,期間她也多出許多身份:妻子、母親——如今,除了稱呼 Dizzy ,也有許多人叫她「蔡詩芸」、「豆姐」。
不管是從她哪一張專輯,或是自她擔任「大嘻哈時代 2」評審時開始認識,或許都會對她有不同的稱呼, Dizzy 對此也一樣感到自在,每一個稱呼、每一種可能,不一定喜歡,但她都接受。
「就像我的造型也是,我可以穿得很 Tomboy、有一些 Street style,有時候也可能穿得比較文青,也可以乾淨、優雅、Lady,有很多變相,我不喜歡被歸類在一個型,會很無聊。我想要變成一個變色龍,你把我放在哪邊,我都可以。」
Dizzy 的演藝之路,也一直是變色龍,如她所說:「從《紫外線》專輯開始,雖然公司想把我打造成華人的 Avril Lavigne,但我本人其實不太像,不過你問我,我覺得沒有不可以,只是我沒有很喜歡而已;後來我當過微風女郎,再到一個很嘻哈的形象……」
「現在我就是一個媽媽,而我一直都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保持開放,去接受、去變色,但「媽媽」的身份,也為 Dizzy 帶來一些新的領悟——即使身為一個 Rapper、一個很嘻哈、很酷的媽媽,她的感受仍是:「不管妳有多酷,You're still a mom!好笑的點就是,我在哪裡可能都會被稱呼是一個媽媽。」
媽媽是一種階段與身份,對 Dizzy 而言,更是一個責任;對她來說,不論什麼角色,蔡詩芸、Katiya 的媽媽、王陽明的老婆,或者回到「Dizzy」,其實她都覺得蠻酷的,「我很喜歡我所有的身份,因為其實我都是。」
Dizzy 也和我們分享,她最近才做了 MBTI 人格測試,發現自己是 INFP:「它就是一個可以適應很多不一樣東西的角色,在我生活中就變成可能接受度很高,你把我放在哪邊,我都可以生活。」
Let's do some crafts!
如果看過 Dizzy 也如變色龍般的社交帳號,一定能發現她除了對自然保育、對嘻哈、對生活都投注心力,對女兒更是如此。她們一家經常上山下海,在海上體驗跳水、健行旅遊,Katiya 生日派對請來的特別嘉賓甚至是一堆爬蟲類(當然那是因為 Katiya 很喜歡)⋯⋯
作為「媽媽」角色的 Dizzy ,更在女兒誕生之初,就做了能陪她多久是多久的決定。Katiya 四歲多, Dizzy 沒有送去托嬰,更沒有全天保母代她照顧女兒,簡單說起原因:「因為我就是很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可能到六歲、七歲,她會開始有自己的朋友,但在那之前,我想跟她有多一點時間。」
當然 Dizzy 也覺得書本上的知識很重要,可相較才藝與課業,她更在乎 Katiya 能直接從家庭教養中,去感受到與人相處的一切,像是怎麼關心、怎麼對一個人好。
Dizzy 每天都跟 Katiya 一起做所有事,比如她們會一起做許多手工 DIY,從搜尋主題、備料到動手組裝,一起畫畫、拼貼、編織到黏土, Dizzy 說現在家裡好像有一個小工廠。一起做手工藝的過程中, Dizzy 發現自己其實蠻擅長手作,比如她很會裝飾大小物件、用黏土塑形,甚至很會包裝禮物。
在 Dizzy 的想法裡,自己相較於許多必須固定上下班的媽媽們,她的工作更有彈性,所以只要一有空,她就是:「OK, sit down, let's do some crafts!一起來做手工藝。」
當然她也笑著坦承,其實一開始全都是自己在做,做到後面,忽然之間 Katiya 也開始會跟著畫愛心、跟著創作與動手,那個瞬間她明白,Katiya 是有把自己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的。她不能辜負。
如今已有了許多 Katiya 自己的作品,它們都被 Katiya 在邊邊落款上自己小小的 K,再被 Dizzy 一一收藏、記憶。
變色龍與獨角獸
Dizzy 描述的 Katiya,是一個跟自己很不同的人。
比如聽音樂,一起逛唱片行、一起選歌,Katiya 都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有時候 Katiya 聽的歌,不太合 Dizzy 的品味。但她也因此慶幸,她不認為父母的品味等於小孩的品味,比起灌輸兒女自己的意念,她更在乎每次溝通時,每個「自我」有沒有被尊重?
比如當 Katiya 問媽媽喜不喜歡某個音樂時,「我就會想,應不應該講呢?我的答案可能是並不喜歡,但我要不要去說這個?因為小孩子很可能會跟著你的想法。所以我後來會跟 Katiya 說,音樂是每個人的品味,沒有應該不應該喜歡。」
後來,Dizzy 反而會回問女兒,那妳喜歡嗎?
幾次下來,她發現 Katiya 也很有自己的個性,喜歡就是喜歡,Dizzy 對此很開心:「那她也不會被我帶走,我覺得這蠻好的,She's got her own。」問起現在家中放音樂、選歌的大權,聽什麼音樂,由誰決定?Dizzy 看向 Katiya:「老實說,主要是聽她的、她會選,她是我們家的 real boss,小老闆就是她。」
不只音樂,雖然採訪當天母女裝搭配完美,但 Dizzy 說 Katiya 跟她對衣服的品味完全不一樣。「因為她現在就是很喜歡很粉很花很飽和的那種衣服,她也會想要當公主 Elsa⋯⋯然後我有一天又在糾結,我好不想要買這些洋裝給她。」
從 Elsa 的公主裝、美人魚洋裝到紫色的獨角獸裝⋯⋯ Dizzy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要強加自己的想法在 Katiya 身上,只是她們有了協議:華麗誇張的公主裝,不管是長長魚尾、貝殼小可愛、水晶鞋,都留在家裡穿;出去可以穿別的,Katiya 也對她說 OK。
這些生活中不斷的溝通與練習,原來不只是認識對方,更是重新認識自己。
因此,Dizzy 說:「我現在知道她所有的東西,都想要 pink,這完全沒問題,甚至我現在也開始有點喜歡粉紅色了。」 Dizzy 認為 Katiya 喜歡什麼、想當什麼,就當什麼,她全都順其自然,即使是公主、美人魚,她都一一接受,完全沒問題。她苦笑著補充:「可是,Katiya 最近好像想當獨角獸,粉紅獨角獸。」
摩羯座的 Katiya 很擅於觀察,而 Dizzy 則很擅長觀察 Katiya。她發覺 Katiya 兩、三歲時就展現了一些對藝術與音樂的興趣,也和自己一樣,有著「I」人的內向,比如 Katiya 不喜歡拍照。但是 Katiya 卻能穩定地陪她工作、錄影,能自己在一旁好好玩,Dizzy 認為:「比起我自己,Katiya 更像是〈G.O.A.T.〉這首歌裡面描寫的高冷、有性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但許多時候,Dizzy 也會想:「她現在還是一個 toddler(幼童)、還是一個 baby, 雖然她長得很高,但她才剛滿四歲,所以妳問我喜歡她什麼特質?其實我現在什麼都喜歡。」
在 Dizzy 與 Katiya 的關係裡,她並不需要永遠當個強大的媽媽,她能很自在地跟我們說:「我覺得不是 Katiya 黏我,是我黏她,不是她不能沒有我,我覺得是我不能沒有她。」但 Dizzy 接著補充,她知道這樣子有點可怕,所以她現在就開始調整跟提醒自己,等 Katiya 長大了之後不可以這樣子,不要當一直跟在孩子身邊的媽媽。
「但現在可以,我就會多陪她一點。」不管她是粉紅獨角獸女孩,或是到哪都想要被媽媽抱著,Dizzy 覺得這些瞬間(即使肌肉有點痠痛),都無比可愛。
從我到我們的時光
Dizzy 的童年在澳洲,記得外公從小都會接送她去學校,她回憶:「我的外公,他是一個俄羅斯人,以前他每次看到麥當勞,那個 M 的開頭就好像在吸引他過去,在澳洲有很多的 drive thru,我小時候外公來接我下課,問我想吃什麼,如果我說 McDonald's,他會說 very good,我們常常就一起開車去買麥當勞。」
如今的 Dizzy,從被載的小女孩成為了 Rapper、歌手,是女明星也是媽媽,談起與女兒的美好時光,她能講上許久,笑容發亮。當我問起,那麼自己的「Me Time」、自己的快樂時光呢?她想了很久,在連創作都被壓縮得很碎片的現在,每天的運動時刻,或許就是她的 Me Time。「我會在那時候關掉手機,戴上耳機聽音樂,開始跳繩跳個 20、30 分鐘,或做其他運動。打麻將也是我的 Me Time,但是沒有打得很好,就是跟朋友一起蠻開心的。」
我們見到的 Dizzy,登上雜誌封面、接受各種造型與挑戰,她能在鏡頭前專業演出,笑容永遠透著游刃有餘的自信魅力,然而面對母職,她也還在路上:「其實妳永遠都不會準備好當一個媽媽,因為隨時都會有事情發生,只能隨著現在的狀態、心情,然後去學習調整;當一個女生也不容易,很辛苦很累,會有很多的堅持跟犧牲。」
堅持與犧牲被她寫進歌裡,辛苦與不容易也是。這彷彿是她的封印術,把負面情緒收納進歌詞,轉身面對家庭時,便能只把最溫柔的一面留給家人。
或許也因此,音樂的她,與家庭的她,長得很不一樣。但不介意這些,才是 Dizzy 啊。「我不管在音樂上面、在生活上面,或是在當女生這件事、當人妻這件事,一直都希望不要跟著傳統的規則去走。人家可能覺得一個媽媽、一個歌手、一個人妻應該怎樣,但我就是跟著自己的頻率去做。」
在 Dizzy 的理解裡,勇敢的去做自己,是擁有屬於自己的節拍與旋律,當然這些不一定能讓所有人理解,但就像她說的:「我也不是一個完美媽媽,可是我會用我的方式去了解我的女兒。」知道 Katiya 的喜好,理解她喜歡聽 Shakira、喜歡手工藝、想當一隻粉紅獨角獸、雖然害怕,但會讓自己勇敢地完成新體驗⋯⋯
人生當然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無論是多變繽紛的變色龍、還是顯眼有個性的獨角獸,都不該被打分數、被框架,都能擁有美好的能量。回歸到媽媽的身份、回歸到女性的生命, Dizzy 則會這樣說:「有一個快樂的媽媽,就會有一個快樂的小孩,我們都不需要很完美,但是我們要快樂。」
而快樂的秘訣是相處,要兩人一起。Dizzy 說:「我們通常喜歡一起去戶外玩、看看大自然的風景、游泳、看動物、做一些 DIY 杯子蛋糕或是小玩具,什麼事都很喜歡一起做。」 Katiya 也一起回答:「做 DIY⋯⋯還有,跟媽媽跳舞!」
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一個故事,是屬於變色龍媽媽與粉紅獨角獸呢?我看著她們,心想,就在這裡。
麥當勞【麥麥童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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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波邀請到饒舌歌手 Dizzy Dizzo 蔡詩芸,分享和女兒 Katiya 間的日常。更多潮爸媽教養知識分享,請關注麥當勞【麥麥童樂會】臉書粉絲專頁:https://bit.ly/3rmrWSn